時間,一般人都知道是甚麼,卻說不清楚這抽象概念究竟是甚麼,不過歲月的流逝與痕跡,其實具體地凝結在豐盛的人生當中,如同陳山聰30年的演藝生涯,歷經高低起跌後,於今年初迎來事業高峰,榮登視帝寶座,這個獎項正是人生閱歷與演技磨礪提醇後的成果。
力求精準 劃下刻痕
「其實前30年的演藝事業對我而言,只是訓練;沒有這30年的訓練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陳山聰,堅持再加上30年的經驗才會成就今天的我」,熱愛跑步的山聰,將自身事業比喻為 「人生馬拉松」,他形容:「若跑開馬拉松的人便知道全馬的42.195公里不是最難,最難的是那42.195公里前的訓練,唯有克服箇中困難和堅持下去,才有勇氣可以面對42.195公里的賽程。」 人生真的如馬拉松般會經歷很多失敗和挫折,他非常感恩有如此種種的試煉,讓他有充足準備迎接往後真正的比賽。
確實,經得起30年試煉才見真章,正如由GLENFIDDICH首席釀酒大師匠心監督,在西班牙歐羅洛索雪莉橡木桶和美國波本橡木桶中歷經逾30年熟成,30年單一麥芽威士忌蘊含獨特的香氣與風味,並透過首席釀酒大師精心聞香、挑選和調和,在飽滿的橡木氣息和蜜糖般的溫潤間取得最好的平衡。
跑馬拉松也讓山聰的生活變得更有規律,可以在忙碌的演藝工作與家庭生活中取得絕佳平衡,同時進一步鞏固其時間觀念。他本身對時間十分敏感,非常執著 「準時」 二字,「如果我遲到會很自責,所以也不喜歡別人遲到」,自從愛上跑馬拉松後,這個觀念便更加牢固,因為「跑步時要看著秒錶 『做人』,譬如在比賽的最後1公里,已經跑了這麼久,我更需要把握時間才可以有進步,因此我的時間觀念更趨要求準確。以往我還會稍為放鬆一下,但跑步後我每天時間表的精準完成度達 90% 或以上。」
時間的精確就好比GLENFIDDICH 30年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釀造過程,由首席釀酒大師耐心等待30年,悉心觀察沉睡在橡木桶的酒液變化,再藉由其對時間精準的把握,於熟成過程中最完美的一剎那為威士忌裝瓶,此瞬間就如一道時間刻痕,定格這30年的翹首以待。
山聰正值事業高峰,演技更趨圓熟,背負不少觀眾的期望;擁有視帝級演技的他也深明這一切:「別人會認為你已經是視帝的位置,便會期望更多。」 他也虛心接受並強調: 「我要努力尋求表演上的突破,思考如何令演出有變化,同時讓觀眾感受到,所以我現在仍上課精進演技,一直與戲劇導師聯絡,向他們取經,學習如何發掘角色深層次的一面。」 一個有自我要求的演員如山聰,當然希望演活角色;如何提煉生活中的感受為角色注入靈魂,這一課題相信是演員終生需要研習的。
先於時間 將其定格
除了事業轉向好的方面發展外,山聰在2020年也迎來人生一個重要的轉捩點:成為父親,「很多人會說 『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』,但兒子Jaco對我來說也是情人,亦是我一大碗心靈雞湯。每一天拍攝都很艱辛,『捱更抵夜』 不在話下,在炎熱天氣下拍武打戲,恤衫真的可以扭出汗來,但當你累極時,想到Jaco在家中,努力工作可以為他帶來更好的生活,一切辛酸全都消失了。」
時間一去不返,假如可留住時間,山聰最想定格就是現在,因為Jaco的來臨讓他知道甚麼是打從心底裡的快樂,這種快樂不是從物質而來,如買了甚麼華衣美服,這些都是身外物,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。有些日常畫面便已經足夠快樂,快樂其實真的很簡單,「我們兩父子會在床上聊天,有時我會主動找他,但有時Jaco會無緣由地親吻我,感覺就如初戀般,如果要留住時間我會選擇這個畫面。」
酒體熟成 成熟男士
怎樣才稱得上是成熟的男人?或許可以從怎樣理解父子關係去思考。山聰語帶哽咽地憶述其父非常疼惜他,但父親臨終前卻很少陪伴他,這是山聰人生最大的遺憾,讓他後悔不已,所以他認為 「這個遺憾是一個提醒,要好好陪伴Jaco,與他相處」。對父子關係有更深刻理解的山聰認為,成熟的男人要視乎每個男性的經歷和背景,可能有些很早熟,早有計劃儲錢置業成家,有些則要遭逢巨變才會變得成熟。雖然男人怎樣才算成熟不能一概而論,但還是有些條件得以讓小伙子變成大丈夫,「譬如男人要有事業,可以養活家庭,以及凡事以家庭為優先考量」。
談起家庭生活,與Jaco共處的時光,山聰總藏不住笑意,嘴角微微上揚,現在與兒子相處融洽的他,舉例說:「有次與Jaco吃飯,他突然叫了我一聲,然後頭便靠著我,這樣已經令需要外出面對一切挑戰的我獲得很大的快樂,有人說陳山聰的人生很難,我反問有甚麼困難?時間可以轉化一切,視乎你如何面對人生。」 水和穀物經陳釀後熟成為久經歷練的單一麥芽威士忌,好比山聰歷經30年的挑戰後,成為成熟的男人。
PHOTO • Matt Yau STYLING • Yuet HAIR • Seiko Sin Hair @Hair Culture MAKEUP • Chloe Yu TEXT • Rico Li WARDROBE • ZEGNA, IRO, LEMAIR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