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式改編
電影改編自荷李活口碑作《冇數講》(The Negotiator),當年陣容同樣強勁,由Samuel Jackson與Kevin Spacey共同擔綱演出,故事骨幹同樣忠於原作。港版故事大概講述談判專家卓文偉(劉青雲 飾)得悉警隊內部有人涉嫌詐騙警察基金款項,未幾負責調查案件的探員惹來殺身之禍,身在現場的卓文偉捲入兇案。為求洗冤,他鋌而走險,挾持警隊的懷疑黑手,並指定前談判專家、現任社工的謝家俊(吳鎮宇 飾)「講數」。究竟數有得講,還是冇數講,就在戲院中自有分曉。
「我好像有看過(原作),但忘記劇情,後來再看,但只有英文,節奏亦慢,所以看到中途便打瞌睡,而且沒有看原作的習慣,因為可能會失望。若遇到好編劇,原作的精髓就在劇本當中,讀劇本已足夠。」鎮宇說。
青雲則說:「這部戲我在當年上映時看,但這次沒有翻看。接拍這套電影,不是因為以前看過,而是劇本的組合,有很多有趣的地方,看似緊張、刺激,鬥智,但亦有幽默的地方。我頗喜歡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,真的只是利用他,找他來幫忙,其實是一種利用。他亦知道我幹甚麼,但他就是有正義感的人,不能拋下這個人一走了之。我亦相信他不會拋下我,大家有這種理解,我覺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。」
港產《冇數講》,當然有港產經典元素,追逐戲與追車戲少不免,問到青雲如何準備動作場面,他說:「劇本賦予的空間很大,都要與導演(邱禮濤)討論,畢竟(我們)兩個人的專業是不同的,我覺得這樣比較重要。至於動作場面其實是他們(電影團隊)為我度身訂造,不會太高難度或危險。導演清楚要做多少,他的指示很清晰。」
寫實與貼地
鎮宇則說:「沒有甚麼準備,那個角色後來當了社工,所以想寫實一點。雖然要寫實一點,但我不會找真正的談判專家,他們也是現場發揮,視乎對手是怎樣。準備就是告訴自己寫實一點,不要太『警匪(片)』。」
「與劉德華通第一個電話(那場戲),我定了調,就是大排檔一點,對著深水埗的人就『深水埗』一點,跟著與他(劉青雲)的對手戲便不能down to earth(貼地),電影感已經很強。正正因為之前定了調,所以之後與鄭則仕等飾演的那些警察的場面才找個位『爆返警察feel』。」鎮宇說。
這次《談判專家》的改編還加插了一段鎮宇與婆婆的對手戲,來塑造社工古道熱腸的形象,鎮宇說:「我其實本來與婆婆聊天,問候她怎樣,想著唸台詞,問她有沒有領綜援,怎知道婆婆將自己身世說出來,又透露自己和工友同住,我覺得正式拍攝時可以說回這些,但拍攝時婆婆又不記得了。」
「其實和婆婆聊天,就是看看有甚麼可以用,因為我真的不太看劇本,這場戲只有幾句對白,怎會不記得。」鎮宇又提到這場戲其實不易,因為要在短短一場戲內立體地呈現到謝家俊身為社工的善心:「太難了,我只要求導演不要馬上接入警局那通電話,希望令到社工這個身分重要一些,否則展示不了當社工那份好心。」
不放過彼此
兩大影帝自電影《喜馬拉亞星》後,相隔19年,再次同框擔綱演出,雙方感受又如何?青雲直言:「與19年前一樣,由我們初相識,到拍了幾部戲,都沒有很大不同,與這個人拍戲是享受的,他不會馬虎了事,這是肯定的,尤其是我,他怎會放過我呢?我覺得一定好看。」
鎮宇坦言:「娛樂圈都是和他熟一點,不需要嘻嘻哈哈,當然好多人也相熟,但都要客客氣氣,不過和劉青雲開工,有意見就提出,有時他有意見就提出。與其他人就要考慮人家會怎樣想,提意見會不會多事了。」他又舉例補充:「有一場他(青雲)說不如你最後留在這,講『吃甚麼飯』,便改變了最後剎那的氣氛,那場戲也早點完,在另一個情緒完結。」青雲直言:「我和他已經不理對方感受,可以『兜口兜面插你一句』,但和其他人說,可能不太好;有些情況我不認同,但不代表這樣不對,要尊重別人的創作。」
直覺式演法
問到兩位是否直覺型演員?青雲說:「我相信我們都是用眼去看、用耳去聽,他真的這樣,用這種方式演戲。如果不是這樣,你看不到那麼多事發生,他真的去看,而且看得很清楚,真的和你一起去做這件事,不是說記熟那幾句對白就算了。」青雲笑言:「他也自言不記對白。」
劇本不會鉅細無遺地把電影場面逐一描寫,留下的空白便是演員發揮的空間。鎮宇說:「譬如第一場戲,劉德華一走上車,劇本沒有寫要怎樣做,貼了那麼多那個人的資料,因為我是中途參與案件,所以要看資料,知道電話在哪裡。劇本不會寫得那麼細緻,第一場戲決定到好多談判專家日常應該要怎樣操作,所以那場戲是最真實呈現香港談判專家是如何應對案件。」